外壳婚姻(九)
·一直都很想写的史密斯夫妇pa
·双特工，互相隐瞒，伪律师叽×伪程序工程师羡
江澄愣了愣，偏头看向他。
“谁想杀你？你该不会又在外头惹什么麻烦了吧。”
魏无羡这个人虽然人缘极好，憎恶他的却也多，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他的更是一抓一大把，这么多年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然而不论是哪一次，魏无羡的反应都显得冷静干脆，回回能应对自如，偏偏今天的表现非常古怪。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酸菜鱼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吃了，江澄干脆一路把车开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这个远离市区的栖息地很安全，里里外外都有眼线，还有足够的人力装备，出了什么事都能解决。
他的想法直戳了当十分简单，有人追杀，敌暗我明非常吃亏，与其单枪匹马决斗，还不如上报给上头的人去调查到底是哪家的对手，什么目的什么情况，统统都了解到后，他就不信还能被人压着打。
可正当江澄解了安全带打算下车气势汹汹杀进内部时，沉着脸的魏无羡却突然开了口。
“你什么都不要说。”
江澄又愣了愣。
“为什么？难不成你想一个人解决这件事？别发神经了，人家一枪过来你脑袋就得开花。”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和别的任何一件都不一样。”
他神色郁结，像是被小纸团卡住咽喉，欲言又止了很久很久，思量了各种利弊，最后想到，江澄好歹是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也算是半个亲兄弟，应该会帮着自己。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蓝湛。”
魏无羡颤抖的声音一停，车厢里就立刻一片死寂。
江澄在解安全带的手停住了动作，两只黑洞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他从魏无羡光着身子跑到家里的情形想到这个人两天里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掀起的头脑风暴快把自己给转晕。
“你最好再说一遍。”
魏无羡当然没法再说一遍，光是说一次就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他也没法直视江澄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带着审视的目光，于是痛苦地捂着脸垂下头，重重地唉气。
“我以为你们俩是吵架。”江澄冷笑一声，“结果是追杀？然后呢？因为是他，所以你想自己解决？”
“……还是说，你不想把他抖出去，要保他。”
魏无羡猛地抬起头，又开又合的嘴像是被无形软木堵住了口子的酒瓶，有什么话要喷薄而出，却碍于堵塞说不出口。
他想说不是这样，自己又不是感情傻子，蓝忘机都铁了心不放过他，明明白白地表明了泰山与鸿毛他魏无羡是后者，还有什么理由留情留面。
爱情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死了，今天的事情只是往身上多捅一刀而已。
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一想到要把自己所了解的对方的一切都整理成章像个刻板的机器人往上汇报，心里就无法言喻的难受。
车厢里的气氛冷到极点，魏无羡犹豫着犹豫着错过了最佳的回答时间，此后再说任何话都变了一种味道。
“行，行。”江澄见状，冷笑一声，“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死是活我也不会再管，安心和你的蓝忘机决斗去吧。”
他推开车门下来，回身用力地往里一砸，愣是砸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气势，还想着再补一脚，可刚抬起来就发觉这是自己的车，又悻悻地放下转头走向电梯。
魏无羡坐在椅子上发呆，盯着开了个小洞炸成雪花的碎玻璃，盯得眼睛都痛。等他缓过神时，已经过了足足十多分钟，地下停车场陆陆续续进来又出去了许多车子，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原地没动。
暗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他摸了半天才摸到，掏出来一看，两个白刺刺的大字映入眼帘。
明明前不久才说不再管他了，结果转眼间又是一个电话。
“……有什么事吗？”
江澄的周围很嘈杂，声音却仍然压得极低。
“魏无羡，我劝你赶紧搞清楚。”他的语气阴沉得像是谁往他头上扣了一盆脏水。
“上头的人不知从哪得知了蓝忘机的身份，他们现在对你的疑心很重。”
“你要是还想活命，最好主动点，找个机会亲自干掉蓝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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